1
悲伤的名字没完没了,白虎堂,山神庙
明明灭灭生出满目的芦花。
干脆在今晚,丁酉春节的浅夜,换种还魂的笔法:
给山林按上叶落的名字,在山腰砌筑石块小亭
再给简陋的亭子,按上一个嫣红的身份。
此后的环境有点月沉天瘦了
雄浑的情节里,会荡出江水的潮汐
此处南岸,彼处电厂烟囱的北岸
当海门卫开起行人,枫山石径开起轻柔的呼吸
我正沿市府大道,前往偏僻村落
等忽略的喜悦,按戏曲的角色依次上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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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腊梅是最先抵达的宾客
最近的桃花,还有5元钱的车程
寒星如十字坡上屈指可数的大树
周围是三三两两的落草
年后的元宵,台州府会特许燃灯
张青,武松,一盏盏温暖的名字升上半空
书中的二娘,会放下剔骨刀,拿笔种下清浅的水仙
一如现在,她想起去世多年的父亲,哭了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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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坐于蒲团,背后的木制书柜有了山林气象。
雪在70公里外的原野抽身离去
漏网的柴门、石垒,越发有了遗老的模样。
白天的事物很像你之前的描述:
当一片萧索在窗前掠过
破旧的红木椅子犹如山河。
台州府连夜阴雨,旧伤有复发的倾向
我对着一杯煮沸的春水,如拔刀般专注。
.2.25
4
南唐以后,每段春水都生出凉意,碧绿里充满了不确定:
江潮最初是从落雪开始,像我每年一件的白色衬衣
款式略有不同,而布料类似,萌生的悲喜循环反复;
如明月皎洁,预示人间在这个早春又生出许多离别
秦人入越,楚人入燕,交通便利拓展了故国的含义;
如我们以过时的固执,守着数十里江河
守着习以为常的山川
仿佛杜鹃重新漫山遍野地开了
枫山钟楼的松涛从此生出青铜的质地。
很久以前,每当春水碧绿,杂花生出磅礴
我的内心就会隐隐作痛。
.2.25
5
惊蛰过后,村庄和戏台同时复苏。
演貂蝉的魂魄还落在半路
布已中年,已习惯在湿冷的出租房抱着小围炉。
布的心里怀着一杯开水,起初如旧历上记载的春雷
接着如夜雨,直到身子舒展,露出雕翎,修长的腿,结实的臀
露出芭蕉树下通宵达旦滴成的海
直到涛声隐匿,城门紧闭的安静。
只有在台州府的午后,三里地外桃花小鹿跳上枝头
布才会提戟般握着手机,胯下公共自行车,如赤兔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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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白鹭从前也是这样贴着水面
类似明月,投下倒影,加快河流的上涨趋势;
类似清明前后的梨花,误入了南梁
生出七千白袍的北伐;
类似群山深处早起晚归的金乌
充分了解,耕耘一个帝国和几亩田地没什么区别
江海的连绵、辽阔,其实有炊烟和煤油灯的暖
而松涛过境之前,枝头会有一些情人流下眼泪。
白鹭从前总是这样贴着水面
就像我每次路过桐屿老家的南官河
都会想起浮云般飘走的父亲。
.3.22
7
连日夜雨,20分钟的盘山公路越发难行
林间的负氧离子,长潭湖的水位上升明显。
台州府还是大建大拆的时代
餐馆牛排要七成熟的客人已不常见
啃汉堡和肉夹馍都是填饱肚子
郊外的梨花还是一样的少。
就像弯道刹车、直线油门的理所当然
我会找编辑部的伙伴聊聊“江海同题诗”
或者坐下来,读你的作业,读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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